身侧的青衫女子却出其不意张了口:“玄龙颂生,天地玄黄,替转轮回,上阳生境。笔&趣&阁.iue.no”
锦帕还未曾反应过来,有些疑惑的问了句:“蒹葭姑娘,你说什么?”苏慕一把扯过她,大喝一声:“小心!是逆转玄龙阵的仙诀!”
随即与无量联手,二人双双站在锦帕面前,运了仙气抵挡,霎时间飞沙走石,天昏地暗。方才的安然宁静早已不复存在,哪怕他二人运了十足的仙力,也不过守得半寸土地不受侵扰,一抬头,面前大树倒拔天塌地陷,天边彩霞光彩渐炽,红光映照下半边天都成了血红色,锦帕心里隐隐有不祥之感,不等问出口,苏慕已然脸色一沉:“不好,玄龙阵快封闭了,须得速速破阵!”
因了时间渐久,锦帕感知到苏慕背后一阵薄汗,手中气力也不似方常,再看无量,早已眉头紧锁,肩头有些微微耸动。锦帕有些急道:“这可如何是好?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无量急道:“蒹葭已成阵灵,如今一草一木皆系她生命,我损伤无碍,便怕破了这幻境,她性命不保。”苏慕得了暇,不冷不淡添上一句:“且不论能否救得蒹葭,眼下这情景,呵,怕是自身难保。”
锦帕心下一凉,自遇到苏慕以来,从未见他说过如此悲观之语,默默的拽了他衣角,不知说甚么好。苏慕仿佛看穿了她在想什么,回头一笑:“锦帕莫怕,吾定当救你出去。”
随即使了仙力撇开他二人,口中低低念诀,抽出玉萧弹奏,那声音如泣如诉,低低盘旋,仿佛化作无数道软剑,直直向蒹葭刺去,剑光所指,皆是一阵炫目白光。无量瞧见蒹葭受困,再顾不得,用尽力气向前冲去。
忽的苏慕抽出空子拦住无量,嘴唇有些微微发白,喘息着道:“莫急,成败在此一举。”无量正要发作,却瞧见顺着苏慕手腕滴下鲜红的鲜血,张了张口,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你用了天演术?”
苏慕云淡风轻噙了笑:“吾想过了,不伤阵灵,不伤阵中人,只能用天演压制玄龙,如此结果,是极好的。”顿了一顿又说:“莫让锦帕晓得。”
无量攥紧拳头,重重点一点头。
忽的蒹葭停止了念诀,远远地只望见在一道瘦弱身姿瘫倒下来,无量再顾不得,上前抱了她入怀,怀中人面目苍白,好在是及时遏制,未曾耗尽仙灵。
苏慕不动声色隐去袖中血迹,朝锦帕走去,在她额头上弹了一弹:“怎么?傻了?”
“哎呀,疼。”锦帕这才反应过来,抬头好奇问道:“怎么仙君使了什么法术,方才还凶险至极,现在又好了?”
苏慕笑道:“莫要高兴的太早,天演阵法只能压制一时,这毕竟是玄龙阵的幻境,我们还得抓紧。”
“一切等破了这玄龙阵法再说。”一旁的无量神君急急说道。锦帕忍不住小心翼翼看了无量一眼,他眉头紧皱,再不见了刚刚陷入幻境中的迷茫痴嗔,美梦虽长,醒来原也不过只需一瞬。这九重天的天机阁主,谁也看不穿他在想什么。他虽没低头看怀里的苍白女子,然而始终小心地将蒹葭搂住,唯恐弄伤了她。
“蒹葭已被施下禁术,非得以身殉阵方能开启或是关闭阵法,但若我们以她的鲜血为引,再合你我二人之力,冲开这玄龙阵,未必没有可能。”苏慕沉吟道,脸色犹豫不决,显然并无把握。
无量神君眉头紧皱:“此时也唯有这样了,事不宜迟,这便动手吧。”言罢他放下了怀里的蒹葭,让她平躺在地下,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正是从前蒹葭所赠,他刚要下手割开蒹葭手腕,却又不忍,只好将匕首递向锦帕:“锦帕,你来吧。”
蒹葭躺在地上无知无觉,面色苍白,锦帕捏着匕首,知道此时容不得自己迟疑半分,飞快地划破了蒹葭的手臂,以灵力渡了蒹葭的鲜血飞往那洞口处,苏慕、无量二人全神贯注地盯着那洞口,暗暗运起仙术,锦帕咬了咬唇,忐忑不安地继续输送着血液,又恐伤了蒹葭。
谁也没有发觉,蒹葭的双眼微微发颤,一行清澈滚烫的泪水自眼角滑落。
得了鲜血,天边陡然红光四射,刺得几人几乎睁不开眼睛,锦帕兀自强撑着瞪大眼睛,但见苏慕和无量二人手里飞出万丈虹光,直涌入天际,然而那天际红云深不可测,源源不断地吸收着二人灵力,丝毫不见破阵的迹象。
这等强行冲阵的笨法子极为消耗灵力,锦帕瞧着苏慕和无量俱是满头大汗,脸色发白,心里暗道不好,想要分一份灵力出去相助,然而力量实在微薄,反倒被弹了回来,锦帕胸口一窒,发觉自己已受了内伤,无意间正撞上苏慕关切的眼神,心中一热,暗道:“今日仙君如此,定然是掣肘至极,我能与他共享患难,又有何惧。”
正心乱如麻间,锦帕发觉蒹葭的手竟然微微动弹了几下,她下意识望去,只见蒹葭正定定地看着她,神色之中是一种奇异的安定镇静,忽然微微一笑:“苏姑娘,想不到我们会在这里相见呢,只可惜来不及细细教你弹琴了。”
锦帕一愣,蒹葭成了阵灵,早已神智全失,怎么会还记得与自己的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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