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闭了眼向无量手中匕首撞去,口中喃喃:“苏慕,永别了。笔&趣&阁.iue.no”
无量匕首没入腹中,锦帕痛的一声闷哼,眼见着渗出鲜红鲜血,锦帕强自支撑着笑:“无量神君,真真假假,望你看的明白,早日救出蒹葭。”
无量有些愣神:“你,你为何要如此?”
锦帕望了望天际,晴空万里,自是一片祥和。谁也想不到,这样祥和的天气,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幻境,原来最终葬身此处的是自己。张了张口,却发现连吐出一个字的力气都没有。
无量握住匕首,淋漓鲜血染红了他衣衫,他灵台突然清明,缓缓转了头:“你不是笙笙。”
笙笙神色疑惑不已:“公子在说些什么?想是累了与我回去罢。”
无量神色凄然:“笙笙,吾对你不起。望你原谅吾,只是为仙一世,有些道义,是不得不从。即使你只剩一具躯壳,吾也不忍杀你。”说罢举起匕首向心口插去。
锦帕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一把推开无量,口中低低念诀,身上散发无数灼人光芒,是之前她在幻境中用过的破阵诀,她腹部疼痛,也顾不得,只觉得浑身似乎不是自己的,念完了诀,眼前一黑,昏昏沉沉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锦帕觉得头痛难忍,摇了摇头,勉强睁开双眼,只觉得疼痛难忍,抓住了身侧人的衣襟,低低唤了声:“苏慕。”
苏慕抚了抚锦帕额头,道:“锦帕莫怕,现下是安全的。”
“啊?”锦帕有些不信,勉强挣脱苏慕怀抱,朝四周一看。之前的百姓,祭台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莽苍草原,无量面色惨白的站在树下,身侧那一道熟悉的青色身姿,锦帕有些惊异,还未曾问出口,苏慕便答话道:
“你太过虚弱,还是少说些话,听我说便是。玄龙阵虽然凶险,好在只是个幻阵,只要出的幻境,阵中受的伤皆是不作数了。锦帕如今这般厉害,吾很开心,若不是你最后关头用了破阵诀,无量与蒹葭,吾便是有通天本事,也回天乏术。”
说罢抱住锦帕双臂紧了紧,似是松了口气:“往后吾决不让你一人涉险。你不过昏迷片刻,与吾来说,天昏地暗,也不过如此。”
锦帕有些羞赧的笑了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想了一想,抽出一只手,握住苏慕,良久不曾说话。
却说那树下,不是这般温柔旖旎的情绪,无量站了良久,身侧的人也不曾说一句话,只是定定的站着,好似一尊傀儡。无量的幻境消失了,甚至连同他衣袍上浸满的鲜血也随着那些幻境飘飞不见,但鼻尖却依然若有若无的萦绕着一丝丝腥甜。无量的脸上出现了一抹茫然,他定定地看着青衣女子,眼神又飘向远处的虚无,轻声说道:“蒹葭,我刚刚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你的前世。”
苏慕不知何时站在了无量身侧,低低叹了口气:“没用的,蒹葭已被剥夺了心神,此刻就算你杀了她,她怕是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无量闻言,定定地看向面无表情的蒹葭,张了张口:“是具傀儡又如何?吾不在乎,只要她肯陪在吾身边就好。”声音涩然压抑,嘴角略略上扬,却是个凄凉的笑容。
“公子,蒹葭愿意陪着你,在哪里都行,我们离开玉苑,到一处没人的地方去,买一间小庭院,我为你亲手种下桃树,你为我舞剑诵诗,好不好?”蒹葭一字一顿,缓缓说道。
究竟是被操控的人,她说的话,不过就是窥探出无量心中的幻想希冀罢了。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无量神君放开了锦帕,痴痴地望着眼前的青衣女子,“蒹葭,你若是真的肯陪着吾就好了,蒹葭……可你不是真的她。”
无量的声音淡淡的,却透着寒意与苦涩,如一盏不小心放多了茶叶的茶,苦味满溢。
“蒹葭,你莫要害怕,吾一定救你出去。就算要嫁吾,也得是你的真心之语。”
身侧的人却不曾回答他。
锦帕倚在苏慕身上,断断续续问道:“蒹葭姑娘不是幻境所造,怎的幻境灭了,她还在此处?”无量却答非所问:“锦帕,方才,得罪了。”锦帕牵出一个勉强的笑,摇了摇头:“此刻还说谢,神君怕是还不曾将锦帕当做朋友。即是朋友,两肋插刀,也是义不容辞的。”
无量也不争辩,只低低道一句多谢便再也不说一句话。
忽然从天上传来一阵金属敲击之声,震耳欲聋,锦帕定力不及二人,顿时心跳如鼓,难以站立,忽然背后一热,苏慕已输了些灵力给她:“看来有人想要进来,却没了钥匙。”
“是齐王?”锦帕微微一惊,顿时想起这密室,齐王才是正主。但齐王的佩剑已然被苏慕他们夺去,因此只能站在门外敲击铁门,却无法进入。
“齐王真是大意,吾不知是否能够信任你。”忽然一个十分怪异的声音响起,中气十足,径直穿透了齐王敲击铁门的噪声,锦帕等人听得一清二楚。
“此事怎是吾一人之错?若你机关设置得周密些,那人即便夺了我佩剑,也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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