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曾说完,被一瓣温热堵住自己嘴唇,苏慕的脸在自己眼前无限放大,细到一根睫毛,都能看得清晰。笔%趣%阁bige.info锦帕睁大了眼不敢乱动。安静,四处是静谧的黑暗。锦帕听到自己心如擂鼓,是恍如梦境的温柔。闭了眼。有竹叶清香萦绕在鼻尖,是了,是苏慕,不是梦。
还未曾反应过来,面前那人已神色自若的继续往前走。偏了头问她:“那晚可是缺了些甚么?”苏慕笑的畅然:“本仙君已然补与你了。锦帕可满意?”锦帕低了头,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心中却是雀跃的。正自羞赧,听得前头一声冷哼。
“苏慕仙君好兴致,温柔乡确然舒服,却不管九重天被你捅出来的乱子该怎生是好?”锦帕抬了头,无量神君抱臂靠在前头一尊石狮子旁,神色是晦涩不明的冷淡。苏慕蹙眉望向无量:“怎的你不呆在玉苑?落凰城这般大,偏生来扰我清欢?”无量摇了摇头:“苏慕,我早已提醒过你,锁妖沉壁碎了不是小事,你我瞒得了一日,瞒不得终生。如今三界妖乱四起,你当真以为,九重天上没一丝动静?”锦帕愕然抬头:“锁妖沉壁碎了,何必要苏慕仙君瞒着?”
无量望向锦帕,面上是一览无余的嘲讽:“你苏慕仙君神通广大,什么事是他瞒不得的?呵,偏是那旧日情债,如今绊了他的脚。”“旧日情债?”锦帕还欲再问,苏慕扬了扬袖子,念了昏睡诀,锦帕忽的身子一软,柔柔的倒在他怀里。
无量抬眼望了望苏慕:“你何苦不让她知晓?横竖你这周身乱子,皆是因她而起。”苏慕横抱了锦帕,自顾往前走去:“锦帕修行日子浅,偏生心思玲珑。还是莫要想太多的好。”无量跟了上前:“你要把她藏到何处?你也跟了她这数日,应当知晓,她没个去处,夜夜睡在河畔树上。”顿了顿又道:“苏慕,听我一句劝,九重天之事,你还是上去一趟为妙。琳琅背了判司册跪在仙台足足四日,此事瞒不住了。横竖蒹葭在玉苑,不若我将她一并送了进去,好过她日日宿在城郊河边。”
苏慕侧了身,夜间风紧,猎猎作响。他竟衣玦也未动分毫,他放下锦帕,思虑良久道:“如此也好,只是你要小心,落凰城这凡尘的齐二世子,似乎将眼光放在了锦帕身上。九重天我先去一趟便是。”无量颔首。
苏慕走出半步又回身道:“从前那一桩事,是我对你不起。《天演》本是你天机阁的藏书,无奈竟藏了萧谱之中。我一身卜卦之术,原应承你之情,倒是天意弄人。你与蒹葭命中一劫,如今已到,切记,见上阳花,劫祸转眼便至。”
无量攥紧了拳,深深叹了口气:“苏慕,我技不如人,此事你无需道歉。蒹葭一事,也多谢你提醒。可怜我天机阁主,卜卦一事还不如你苏慕,我不通音律,也是天缘。如今你也遇上情字一劫,我倒要看看,坐镇九重天的苏慕神君,倒要如何抉择。”
苏慕不再应答,朝锦帕面上望了一眼,锦帕犹自睡得昏沉,眉目间宁静又柔缓。苏慕兀自笑了笑,转身离去。
却说九重天上,琳琅仙子已跪了足足四日,仙台里众仙家垂头而立,无人敢发一言。
仙帝压了盛怒,沉声问道:“琳琅仙子,你倒是说说看,锁妖沉壁乃苏慕仙君故意破之一事,你是如何知晓?”琳琅声音犹自柔媚,不卑不亢地叙道:“原是小仙那日路过,望见苏慕在那锁妖沉壁外动了真气,十分奇怪。小仙不敢原不敢声张,以为是自个儿瞧错了。如今事已至此,才知当日所见乃是实情。小仙甚是后悔,未曾及时阻止。”“那你以为,苏慕何故破那锁妖沉壁?”“小仙以为,苏慕仙君原是为了朱雀贼女。当日拜仙宴,是苏慕仙君带了那朱雀贼女前来,吾本以为苏慕仙君是存了心思诱朱雀自投罗网,不曾想朱雀魅惑苏慕仙君至此,竟诱的仙君做了如此祸事,实则罪无可恕…小仙觉得…”话音未落,苏慕悠悠的出现在仙殿之外,声音冷冽的不带一丝温度:“你以为如何?”声音不大,却如同一声炸雷,仙殿上诸位仙家,纷纷相对而觑。
“你以为如何?苏慕,莫要忘了现下是在仙殿,你既还是仙身,就莫要忘了身上负着的天条!你那通天的本事是用来守天界平安的,不是用来为祸三界的!”仙帝怒不可遏,顿了顿又道:“此事琳琅仙子讲的,你可都听到了?苏慕,你可有什么异议?”苏慕摇了摇头,云淡风轻的望向琳琅:“仙子所讲,苏慕未曾听全,烦请仙子,当着苏慕的面,原原本本再讲一遍?”琳琅转过身,面前这人还是一般,在天界数万年,与众仙都撇的干净,独居穹华殿,仿佛天界诸事,都与他无关。
当日自己偶然在拾得了他的萧谱,巴巴的送了来。苏慕也是这般,云淡风轻的望向她:“可是琳琅仙子来访?这一纸废乐,烦的仙子亲自跑一趟,苏慕多谢了。”
琳琅长得也美,仙界从来知晓琳琅仙子精通乐理又温柔可人,暗中倾慕她的人不晓得有多少。她拒了这个,又回了这个。可不曾想,竟一眼瞧中了穹华殿苏慕仙君。她以为她与苏慕高山流水遇知音,谁知苏慕从来是这么平平淡淡的打发着她。她又以为苏慕待人向来是这般清冷,哪知道,原来苏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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