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帕目送他二人出了门去,夜风萧肃,兀自觉得有些寒凉。笔|趣|阁。。信眼望去,却瞧见厅中万花丛中那人正自斟酒,漫不经心的盯着她,举起酒杯微一抬手,朝锦帕一敬,径自灌下喉去。
锦帕兀的觉得有些凉寒,那人却不再看着她。附在一花娘耳边说了些甚么,逗得那花娘笑靥如花。不多时,便起身离席请来了玉苑当家宛娘。
隔得甚远,锦帕有些听不真切。只瞧见宛娘一脸奉承的点头,末的用香帕在齐王脸上一拂,齐王也不甚在意,噙了笑朝宛娘点头。
锦帕瞧得有些头痛,念着蒹葭夜半才得罢琴,便唤了服侍的婢子引路,来了那天字号第一间。推门进去,便觉得微有些冷香。今早迷迷糊糊竟不觉得,如此月夜,配上这一室冷香,锦帕心想,蒹葭姑娘一人寄身青楼,每日应付那些满脑子酒色****的王孙公子,不知是何等凄楚。每每深夜罢琴回房,都在想些甚么?
锦帕寻了个云凳坐下,趴在桌子上想,苏慕呢?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可曾捉到叛逃的妖怪?有无受伤?劳累了一天,锦帕微微有些迷糊,也不及脱衣就寝,合了眼趴在桌上悠悠会了周公。
正自沉睡,房门吱呀一声推响。锦帕朦胧中有些睁不开眼。蒹葭推门进来,置好了琴,顺手关了窗。也不扰锦帕,径自在她身旁斟了杯茶坐下。锦帕昏沉中听到一声落寞轻叹,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眼,打了个哈欠坐直了身子道:“蒹葭姑娘罢琴了?已然过夜半,片刻即要破晓,明日想是又有的忙,早些安歇罢。”
蒹葭也不应答,啜了口茶摇头道:“不妨事,蒹葭如此已有三载,早就习惯了。”顿了顿又道:“不知姑娘可有兴趣,坐一坐玉苑花魁的位子?”
锦帕睁大了眼,震惊道:“蒹葭姑娘何出此言?”
蒹葭强自牵出一缕笑意道:“想是姑娘花容月貌,入了齐王的眼,蒹葭罢了琴,宛娘便巴巴照应了来,让蒹葭让出花魁之位来与你。这落凰城,齐王殿下发了话,我们这平头百姓只有遵从,断然不敢拒绝。况且当日摆擂台,蒹葭本是输了,是那魏狗官不长眼惹了乱子。”
蒹葭斟了道茶,自顾缓缓说道:“苏姑娘,那黑衣公子是你兄长,瞧上去是个宦达人家,仅是一时兴起,才来了这玉苑学艺。你也许不会明白,蒹葭在这玉苑,身不由己之处,呵,一言难尽。”
锦帕瞧见蒹葭神色有些凄楚,探了头问道:“可是我兄长冒犯了姑娘?”蒹葭摇摇头道:“不曾,玉苑的姑娘,哪来的资格说冒犯二字。”想了想又道:“苏姑娘的兄长,平日里是个怎样的人?”
锦帕想了想道:“我也说不上来,平日里有些洒脱,但若真想亲近,却又让人亲近不得。姑娘若是将这花魁让了与我,姑娘要作何打算呢?我是断然不能接受的。”
蒹葭一鼓气将茶饮尽:“这个不妨事。蒹葭,已有了去处了。”
烛火之下,蒹葭脸色有些苍白,仍旧是这般冷冷清清的。这玉苑温香软玉的气氛未曾磨了她这般孤傲的气质,不知当日在那九重天上,是怎般不可方物的孤冷。不知她心里,曾藏了无量神君,有了那忐忐忑忑的女儿心思?真是怎生瞧都瞧不透。
锦帕还要再问,忽然听得窗外一阵阴风作响,一股妖气气势汹汹的逼来。侧耳细听,夹杂着几声凄厉的呼喊:“救命!救命!”
木窗呼呼作响,锦帕凝神念了个诀,灵识里清清楚楚探得情况。红衣的小妖浑身沾满鲜血踉踉跄跄向前奔逃,身后自顾不暇已献出猫尾原型。锦帕惊得一跃而起,是小狸!
蒹葭一把拉住锦帕道:“更深露重,姑娘要去哪里?”锦帕不及作答,嘱咐道:“蒹葭小心,无论听得什么声响,万万不得开窗查探!”开了窗兀自跳下,循着妖气一路奔去。
未曾注意身后蒹葭苦笑一声:“人世万态,蒹葭怕是无缘再看了。”
锦帕未曾跑出多远,便见得巷口小狸红衣浸透了鲜血奔逃而来,望见了锦帕神色惊慌道:“你怎么在这里!快逃罢!”锦帕携了手念诀,带了小狸急速亡奔,喘气之间问道:“你招惹了谁?”
小狸受伤甚重,断断续续答道:“是那西渡..西渡树妖..要吸我…吸我精…元。你快逃罢…我们…我们断然不是…不是敌手!”
锦帕回身望了一眼,黑夜伸手不见五指,妖气浓重中,虬曲的树干伸展成无数道树爪,狰狞的朝自己抓来。小狸伤重,自己是万万不能独自逃脱的。锦帕撇下小狸,径自挡在前边,催动真力,向树妖攻去。
小狸没了锦帕借力,身子一个瘫软,喷出一口鲜血,瘫倒下来。树妖见状,大半树爪向小狸绞去。小狸无力抵挡,瞬时之间身上又多了深深浅浅数道伤口。锦帕见状,心下更急,竟舍了周身护体灵气,尽数朝树妖劈去。灵气所到之处,树爪纷纷枯萎,那树妖嘶哑着声音凄厉问道:“你不怕死?”
锦帕觉得声音有些熟悉,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电光火石之间已被新生的树爪卷起,动弹不得。锦帕忽的大喝:“是你!九重天上!锁妖沉壁破碎之时!在我身旁!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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