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帕听愣了神:“齐亲王府?”
自己与这齐王府毫无瓜葛,怎的坊间传闻自己进了王府?这齐王,是否就是当日出一千金绢买下自己的人?若是这样,为何齐王买下自己救了自己,又白白的放自己离去?锦帕光顾着愣神,手上动作也不见停,未曾注意清酒已然漫过金樽。笔、趣、阁。info那肥头大耳的茶客猛地推了自己一把,怒道:“老婆子手脚忒差,玉苑是不是没人了?差这穷酸婆子来服侍大爷?”锦帕不慎,一个趔趄摔倒在地。领头的婢子瞧见了这边喧哗,急急往这边走来。锦帕心中一阵慌乱,怎么办?被责骂一顿倒是不要紧。若是被人发现自己是混进来的,那以后想进来可就难了。正自冒着冷汗,瞧见一角青色的裙琚向自己走来。
那声音冷冷清清传了过来:“王员外,何必动这么大气呢。这婆子是蒹葭房里的,今日人手不够,才将她差使过来。惊了员外,反倒是蒹葭的不是了。”锦帕垂了头,尽量让发丝遮住脸颊。那茶客瞧见蒹葭亲自来赔,喜的涨红了脸:“蒹、蒹葭姑娘,这可是头一遭下来陪客。想是一人奏琴,寂寞了罢?这、这在下也颇喜音律,能否上楼一叙?”声音愈发冷清:“这倒是不必了,蒹葭告辞。”那角青色裙琚靠近锦帕,伸出一截藕臂扶起她。悠悠的离了这大厅。
锦帕得了救,长吁一口气。抬眼看蒹葭,她立在厢房一侧,瞧着窗外。面上仍旧是悠悠然然没什么表情。锦帕行了个礼道:“多谢姑娘了。”
蒹葭看她一眼:“无甚要紧,婆婆年纪大了做这等细活,手脚不便也是正常的,那王员外色迷心窍,今日若是个年轻婢子,断不会如此。”锦帕心中感激,行了一礼道:“姑娘,老婆子谢过了。”蒹葭点了点头,锦帕正要退下。却听得蒹葭口中喃喃一句:“你,你等等。”
锦帕顿住脚步,听得冷冷清清飘来一句:“婆婆,不瞒你说。蒹葭在这玉苑已七载了。孤苦无依,靠着这张琴过活。”她口中说道,话音里却没有一丝波澜,仿佛说着与自己无干的事情。“可今日那公子,蒹葭竟无端的,无端的看着有些熟悉。婆婆若是之前曾与那公子见过,可方便告知蒹葭,或是以后遇见了,可否问一问他的来历?”
锦帕心中奇怪,这无量神君好端端呆在天界万年,怎的和人间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有了瓜葛?低了头道:“回姑娘的话,那公子瞧着华冠锦服,想是哪家的少爷,老婆子无缘认识。倒是今日在玉苑门口,才见了一遭。”蒹葭脸上终于浮现一丝失望神色:“如此,麻烦婆婆了。你且去罢。”
锦帕走了几步,终是忍不住回头提醒道:“蒹葭姑娘,你可曾觉得身体有什么异样?”
蒹葭抬了头:“不曾,婆婆何出此言?”锦帕叹了口气:“无甚要紧,老婆子不过是看姑娘脸色太过苍白了。保重身体要紧。”
离了蒹葭数丈,锦帕也感知不到那股异象。领头的婢子忙着在前院招呼客人,锦帕趁乱回了厨房,寻了个空隙,玉苑外跑去。寻了个僻静处,念了变身诀,化成原来的样子。
锦帕心里盘算着,望见前边一家成衣铺。兀自脸一红:“苏慕不知何时再来,总不能穿着扫地婆子的衣服。”便化了些银子,走进了成衣铺。
店里的伙计瞧见她,忙不迭来迎:“哟,贵客到!苏姑娘。”锦帕正自惊疑,那侍候换衣的丫头已然迎了上来,簇拥着锦帕进了里间。锦帕有些局促,小声问那领头的丫头:“你们怎么晓得我姓苏?”领头那丫头一张圆圆脸蛋笑的可爱:“谁不知道你苏姑娘,齐王殿下在玉苑花一千金绢买了花魁与你,又递了牌子给县丞。整个落凰城,现在只怕是无人不识得你苏姑娘。”锦帕有些愣愣的,选中了一套鹅黄掐花的绸群,挽了发髻。正自掏出银子,掌柜的连连摆手:“不必不必,苏姑娘这等贵客光临便是小店的面子,哪里还敢要银子。”
事情来得突然,锦帕踩了石阶下楼,歪着头有些想不通。冷不防凑过一个人头,叽叽喳喳的道:“原来你也在这里!烤鱼的方子要到了吗?”锦帕歪头一看,竟然是小狸。
锦帕大惊失色:“光天化日的,你你你,你怎么堂而皇之的溜出来了?”小狸切了一声道:“怎么?你能出来我就不能?”锦帕愕然,她这话倒也一语中的。
忽的想起了什么,锦帕问道:“小狸,你知道齐亲王府吗?”小狸正不知啃着哪里坑来的小鱼干,头也不抬道:“这有什么不知道的?齐王府齐晟轩,是当今天子的胞弟。只可惜是个庶出的,活生生看着小了自己十岁的幼弟坐上了龙椅。啧啧,自己却来了这齐国边界。话说回来,齐王风头这般盛,竟无人见过他。想来一定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风姿绰约天人之姿…”锦帕忍无可忍的打断她:“那你知道这齐亲王府在哪吗?”小狸抬了头瞪圆眼睛:“怎么?你想去采阳补阴?莫不是盯上了这皇家血脉?”锦帕涨红了脸:“怎!怎么可能!我,我,我只是想去看看。”小狸嘿嘿一笑:“莫要害羞,我告诉你啊,齐府便在东街的第三个巷子口,最气派那个便是。你若要偷偷摸去,夜里子时为佳,那时侍卫换岗。”
锦帕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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