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势最沉、最响的第一波爆炸,已经过去好几分钟了,仍时不时有几声余震,不甘心似的晃一晃地面。仿佛用手撕也撕不拦的黑灰浓烟,依旧滚滚翻腾,遮蔽得天地昏暗。
“有人受伤了吗?”有人遥遥叫道,“这附近有人被埋住了吗?”
随着那声音越来越近,浓烟渐渐打在那人脸上,又扑散开,像在白纸上留下了铅笔灰一样的抹痕;来人一声也不咳嗽,因为它没有鼻子,也没有嘴。
不必在意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但总之梦编剧突然脚步一顿,叫了一声:“啊哟!这不是我们本期节目预备要上台的第一位赞助商添暇吗?”
浓烟里,只见一个年轻(18)女孩(我猜的)倒在地上,身上干干净净、不见损伤,但双目紧闭,人事不知。
“这哪行,哪能让赞助商躺在地上?”梦编剧背台词似的说,“这可怎么办好呢,让人烦恼,哦,对了。来人呀。”
它是编剧,没人夸过它演技好。
几个早有准备的居民从浓烟里小步跑出来,手里各自抓着一个人的胳膊和脚腕,将那人好像一头烤乳猪似的抬着;那人气怒之下,连连挣扎吼道:“放开我!”
“嘘,嘘,你在做梦。”梦编剧举起一只食指,轻轻按在柴司唇上。“因为我们也不知道添暇(18)喜欢谁,只能从实用性考虑,你身材高大厚实,最适合做床垫。”
当众居民忙着改善赞助商的睡眠环境时,远处瓦砾废墟里,海芦苇腾地一下坐起来,迷迷糊糊地说:“……有人叫我?”
“我正找你呢,”梦编剧摆了摆手,“你看见第二位赞助商棠眠夜(18)了吗?”
“没、没看见啊……”
“好的,那就让你看看。”
梦编剧一挥手,又是几个早有准备的居民,各自抓着一个人的胳膊腿,把她好像烤乳——好像白雪公主似的那么抬了出来,放在海芦苇身旁。
海芦苇低头看看棠眠夜(18),又抬头看看梦编剧。“啊?”
“请你温柔地呼唤她,为她擦拭额头上的灰尘,务必做到她一睁眼就沐浴在你的悉心照料中。”
梦编剧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你拿去给她擦灰。”
“我觉得用这个,她不能高兴……”
海芦苇的话如风一样打过,梦编剧浑然不放在心上。它继续在砖瓦废墟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忽然一歪,跌倒了,被地面吞没了。
“救命呀,”梦编剧叫道,“这里塌陷了一个大坑!好多居民——好多人都被困在这里了,谁来救救我们呀!”
旁边一个憨憨闷闷的声音立刻接上了话头:“可是梦编剧呀,我们都被困在这儿了,哪里能有英雄来救我们?”
“有的,”
梦编剧话音一转,喜不自胜,仿佛广告里知道什么产品能给人解决困难的演员。
“我就恰好知道,有一队英雄马上要出现了!”
浓烟中,在众居民呱唧呱唧拍巴掌的欢呼声里,只见遥遥走来一排穿着消防服和医疗制服的人影:定睛一看,分别是璃魍(18)、不问花开几许(18)、胡苗苗的主人(18)、季山青的老奴(18)、你爸爸爽朗地笑着说(18)、月尘鹤鸣鸣(18)、ceanusss(18)、流堇琪(18)、草上日月(18)。
年轻有力的急救人员们,冷静地往坑里看了看。
“不知道为什么,”胡苗苗的主人(18)说,“没有特别想救的冲动。再说我还养身子呢。”
璃魍(18)说:“要不算了回去吧。”
大家都很平静,草上日月(18)正在翻废墟垃圾;因为月尘鹤鸣鸣(18)说可能附近有伪像,剩下几个人都围上去了。
“不、不对吧,”梦编剧似乎没有想到剧情还有这个走势,说:“唔……是了!坑里不光有我们,还有麦明河呢。”
众居民闻言,面面相觑。
这个爆炸戏事先没有叫麦明河,大家一时有点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过了一会儿,有人想出了办法,无数只姑且称为手的东西,共同举起了一张麦明河的照片。
“你骗鬼呢——”流堇琪(18)说。
“来了!骗着了!”
麦明河照片一举起来,梦编剧登时眼睛一亮——没有眼睛,但是亮了,其中道理不必深究——指着远方说:“看!”
一旦以为麦明河(照片)有难,顿时有咪阿嗷、非食用类小猫软糖、树油a、草我怎么莓了、文旦驴、oiiiii、伊修加德红衣人偶番茄、戚梧、捕捉一只猫猫云、三九九九、新夜昼行(以上统统18)一众人等,抓紧时间,从不知何处赶到了现场。
“我们麦奶呢?”捕捉一只猫猫云(18)说。
树油a(18)说:“好像被骗了。”
听说麦明河没事,oiiiii(18)就被床垫吸引走了;戚梧(18)四下看看,说:“来都来了……”
“对嘛!”梦编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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