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众人看见周文扶着大帅走了出来,大帅望着迎上来的杜姓大汉和几个保镖说道:“你们不用跟来,我们就在附近随便走走。”说完就任由周文搀扶着,一步步向院门外走去。
此时已是下午时分,西射的阳光透过深秋金黄的树叶,星星落落撒在幽静的青石小道上,余晖中,一老一少两个背影看着是那样的祥和和安宁,一副老谦少恭,其乐融融的和睦景象。
杜姓大汉几人都看傻眼了。刚才是谁在大骂白眼狼的?刚才是谁叫骂着要把小狼崽子剥皮抽筋的?大帅是不是被这个惯打黑枪的缺德玩意儿使了妖法了?这就一笑泯恩仇了?
……
这时散着步的大帅感觉身体格外轻健,往日的郁郁也消散大半,感觉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是那么清新充盈,心情自是大好。
当下似笑非笑地瞅了瞅周文说道:“虽然是初次见面,但老子看人从不会错。看你小子外表一副性情温和的样子,骨子里却是个笑面虎,不是个善茬。连小崔护士那等才貌双全的女子、冯大夫那等医术高超的人物,在你小子面前也是规规矩矩,都能看出是打心眼里敬服你。赵长树那等心高气傲的英雄俊杰对你也是兄弟相称,引为知交。在老子面前你又恭敬有加、格外用心。面对老子的责难,颇有一点儿清风拂面,唾面自干的气度。这些说明了什么?”
大帅再次斜眼瞅向周文。
周文赶紧嘿嘿笑着接话道:“说明小子还是有点儿三脚猫的本事的。”
“三脚猫的本事?你小子如果真是只有三脚猫的本事,那在你手上吃了大亏的老子又算什么本事?”
大帅不乐意了。
“小子这等小人物,哪敢和大帅您这种英雄人物相比,也只敢乘着您老虎打盹儿的时候,偷偷占点儿小便宜。”周文又赶紧奉承道。
大帅却不接话,眯着眼迎向稀稀疏疏穿过树叶散落的阳光。
嘴里说道:“说明你小子手段高、城府深、有情义、知进退、懂世故。说实话,就是老子这种年级的人,也没几个能修炼到你这种程度。你小子心中必有大谋,唾手可得的大富贵说放就放,老子可不相信你这小小年纪就想着功成身退,淡迫名利。俗话说的好:不走常规路,必有蹊跷事。你小子今天就给老子老实交代清楚。”
周文其实倒也没想瞒着这位大帅,今天既然来了就是要给人家有个交代。何况周文内心深处对这位还是有些歉疚之心,毕竟自己在中原大战中一系列的行动都是以打击西北军为目的,坏了人家大帅多少好事,抛开立场和时事背景,就只单单讨论利益得失,自己确实是有欺负老实人之嫌。因为知道历史走向,就照着失败方猛踩,而且还踩了好几次。心里难免会有些不好意思的。
所以周文在大帅面前是认打认罚,规规矩矩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学生面对老师一样。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周文心中的英雄情结,英雄总是落寞的,英雄总是悲情的,所以历史上成王败寇多少事,成功的以枭雄居多,失败的大都成了英雄。
古有‘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的楚霸王,近有‘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的谭嗣同。
而大帅也成了周文心目中的一个英雄,一个值得敬,值得叹,值得悲的英雄。
所以周文也顺着大帅的目光,望着远方的夕阳,徐徐开口道:“大帅,您知道我是怎么去河南当的兵吗?那还得托您的老部下石友三的福,是他抓丁才把我大老远的从太原给绑到河南去的,那时我刚满十六岁……”
于是,周文就把自己的过去又对大帅娓娓讲述了起来,除了魂穿不能说,比上次和阎大帅讲得还要详细,还要深刻。
讲到悲伤处--潸然泪下,讲到激愤处--情难自禁。
最后,周文眼中含泪,悲苦地说道:“大帅,您不知道,这些梦境没日没夜的在折磨着我,提醒着我,我这几年就像冥冥中有一根鞭子,一直在鞭挞着我,不让我停下,逼着我努力前行,不敢稍有懈怠。所以我现在虽然拥有常人想都不敢想的财富,有一群可以横行无忌的精锐弟兄,有别人一辈子都谋不到的高官和背景,但是却不敢享受。
就连……就连妞都没泡过一个,这童子功都练了快十九年了,您说,我容易么我?”
大帅开始倒是听得入神,他对于一些神神怪怪的东西也不是全然不相信,毕竟是这个时代的人。但是周文说的他倒是相信了,为什么呢?你见过这么年轻就表现这么妖孽的人吗?你就是打在娘胎里就开始学习修炼,能有这么多、这么广博的知识吗?会打仗、会武功、会医术、会赚钱,懂军事、懂世故、懂进退、懂大势,还特么的会造枪,你找个这样的人出来看看。
后来在周文声情并茂的感染下,大帅心情也开始沉重起来,谁知道这货说着说着就开始叫苦叫累,最后还特么的扯到泡妞上去了,泡妞这个新鲜词大帅虽然没听过,但是意思是懂的。特么的练了十九年的童子功就苦了?人家少林和尚练了几十年也没听人说苦。
他当然知道这是周文怕他刚动完手术,心情再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