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消息陆续传回新城永宁伯行辕所在……
张广达、李际遇这两路奇兵都取得不错的战绩,也算开了一个好头,尤其是李际遇这边,在刘金海的配合下对李岩使诈成功,更是一个大喜讯。
而开封城里也是一切照计划进行……
首先是伯夫人季轩竹带了娘子军右营五百女兵,护着慧梅和小闯营二百女兵,一同进了开封府城。
永宁伯义子张广志奉命率领五十名亲兵,随同伯夫人一起进了开封府城,负责伯夫人季轩竹和慧梅驻地的外围警戒,而张广志还负责在外面抛头露面,毕竟伯夫人不好总在外面参加会议和频繁接见开封城内的官将。
其次是周王不但出了十万两银子劳军,还派了王府承奉官曹坤带宗室子弟朱之沧,以及五百王府护卫前来新城助战。
最后是开封城内各官积极配合永宁伯,开封府守道苏壮、推官黄澍、祥符知县王燮等三人更是亲自来前线效力,他们分别负责新城、北梁坟、辛仓三处大营外的挖壕事宜,这也算是开封诸官目前能够给与前线的最大支持了。
不过,最好的消息还是陈德带回来的……
曹操罗汝才对于永宁伯的招抚并未明确拒绝,虽然罗汝才自己并没有说什么,但他的军师谋胆吉珪却已经十分明确地向刘玉尺表示——罗汝才欲求封侯,且独领一军,更独镇一地!
陈忠看着永宁伯手里的密信,嘀咕着:“曹贼可真敢要价啊!”
“呲……”永宁伯嘴角轻轻上扬发出一声嗤笑,却并未多言。
反倒是胡以温接言道:“罗汝才,不过是自以为奇货可居,才逗留归德府不去,骑墙观望,欲待价而沽罢了。”
他说完了这话,目光却看向了恩师孙时相,仿佛很期待他对自己话语肯定的样子,似乎更在永宁伯之上。
孙时相自然也将他的小动作全都看在眼中,却不动声色,沉吟片刻后,才开口说道:“据传闻,这个罗汝才还在同闯贼合营一处时,便已私下与督师丁启睿和凤督朱大典暗通款曲,看来是想要为自己预留后路啊。”
“这么说……曹贼是真心投降?”陈忠发出了灵魂之问。
总镇抚贺飚这时也罕见地开口说道:“罗汝才还算聪明,他知道顽抗到底必然是死路一条。”
“不过……”
贺飚的话锋突然一转:“若他罗汝才此番在降而复叛,绝不可再饶恕他!”
“这是一定的。”
永宁伯张诚先是对贺飚的话给予肯定,接着又继续道:“中原贼乱,非一二年间可以平定,现在单单一个李自成,就已经把中原霍霍成这样。
何况豫皖之间,还有一个献贼和革左五贼,在英霍山一带肆虐,虽有朱大典督黄得功、刘良佐等几位总兵专司围剿之事,然也是落于下风,四处补漏,未见有将贼寇剿除之希望。
罗汝才如能真心受抚,可使其领本部兵马驻守归德府境内,就算他不愿主动攻打原来的老弟兄,可总也不会容忍原来的老弟兄来砸他自己的饭碗吧!”
永宁伯接着又道:“真到了那个时候,就算他罗汝才心念旧情,可他手下的将官们却也未必肯答应嘞。”
“伯爷的意思是……让罗汝才长驻归德府?”
永宁伯张诚看着满脸疑问的陈忠,点了点头。
孙时相抚须微笑道:“怕就怕这个罗汝才贼心不死,又似前次那般故技重施,再演上一场郧阳之变,伯爷对此不可不防呀!”
永宁伯摇着头微微一笑,旁边的胡以温却插言道:“要不就调罗汝才去畿南驻防,或者大河以北的怀、卫、彰三府也可,如此一来,就断了罗汝才勾连献贼、革左五贼的通道,不怕他不对伯爷服服帖帖啦!”
“哈哈哈……”
永宁伯一阵狂声大笑后,十分豪迈地说道:“如此……本伯岂不落了下乘嘛?”
他猛地从虎皮帅椅上站起,朗声说道:“用则不疑,疑则不用!”
“伯爷,话虽如此说,可罗汝才毕竟有前过在先,谁又能保证他这一次是真心受抚呢?”
孙时相走前一步,继续说道:“照我看来,就算留罗汝才镇守归德府,也要派一位大将从旁看护,惟有如此方能安心啊!”
胡以为听了恩师的话后,神情微微一愣,显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过,他只是吐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终究是没有将心里所想说出口来。
“孙先生的法子虽说能给罗汝才上个保险,可如此一来,便教罗汝才知晓咱们大帅对其并未完全放心,会否因此反而刺激他心生猜忌,最终再次降而复叛,倒向献贼一边呢?”陈忠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胡以温在听了陈忠的话后,也是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深表赞同,因为这正是他想说却又没有说出口的话语。
孙时相也转头看向了陈忠,对于其心中疑虑,他也是无言以对,叹息了一声后,轻声说着:“那就只得静观其变,在心里祈望着罗汝才乃是真心就抚啦!”
永宁伯见他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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