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辣辣的阳光照在参次错落斑驳的屋顶。>
县医院。>
到处散发着刺鼻的消毒水气味儿。>
大门左边,屋檐下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摆了麻袋设成街垒,沙袋后罕见地架上了一挺捷克式轻机枪。>
歪戴大檐帽的县城警备队员探出脑袋看着医院门前空地上成片的人群。>
前来求治病的百姓太多。>
医院一如既往伴随着死亡,与往常并没有太大区别。>
抬担架,赶驴车将死人从医院里往外抬。>
更多的担架仍然报着希望往医院送...>
县医院大门口,事实上已成为阳光笼罩下的死亡之地。>
站在医院门口的黑衣白衫圆眼镜麻杆警员挥动着右手:“各位父老乡亲,医院已经满员啦,明天请早啊...”>
“老子从昨天早晨等到今天早晨,现在才是早晨,你叫老子明天请早?”抬担架的汉子面色苍白怒骂。>
“医院救治能力有限,我们会尽最大努力...”>
“那就放我们进去...”>
两个汉子抬着一副担架挤开人群,走在前边的黑脸军装汉子皱眉低喝:“刘喜旺...你个破警员也敢拦老子?”>
“呵呵...”麻杆警员刘喜旺嗤笑一声:“原来是齐排长啊,太君亲自下令,为了显示公平,就算是你们团长亲自来,恐怕也得排队等明天早晨...”>
“你个狗东西,信不信老子崩了你!”黑脸汉子齐排长眉毛猛挑,要不是双手抬着担架,估计直接会扯枪。>
“我信你姥爷...”刘喜旺抬手指了指旁边的警队设置的机枪垒,直接撇歪嘴角:“真当咱这机枪是摆设?”>
“老子还从没听说你们警队有人会玩机枪...”齐排长无奈,放下身后的担架,从兜里掏出两块大洋按在刘喜旺手里:“兄弟,借一步说话...”>
刘喜旺将黑脸汉子手推开,压低声音:“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是里面的太君下了严令,今天一律不收治...”>
“真没有其他办法?”>
麻杆警员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皇军遭了伏击,腾出床位准备救治马上要送过来的伤员...”>
医院外大街上的一众病人及家属竖起耳朵,朝对话的两人嘀咕。>
眼神慢慢充满绝望...>
远远看看到保安队的齐排长担着架抬离开后。>
等待的人群终于奈不住:“都是八路惹的祸,他们要是不招惹小鬼子,咱们也不至于进不了医院...”>
“别乱说话...”>
“要不...咱们还是走吧?”>
很快,停在医院门口的担架少了一半多。>
角落里担架旁边,两个人蹲在担架旁边垂头丧气嘀咕:“鲁掌柜,医院根本不收病人...少爷这病可咋办啊?”>
叫鲁掌柜的长衫老人长叹了一口气:“现在连齐家的人都进不去,看来,得另想办法...”>
“我听说,有八路的工作队在组织医治病人...”正在离开的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嘀咕了一句。>
“真的?”>
“在哪儿?”>
“听说在...”>
阳光照不见的医院对面店铺二楼阴暗土布窗帘后。>
暗藏着的几双大眼阴狠如狼,略显不安。>
县衙。>
大厅正中一张摆满酒菜的桌子。>
两边各站着六个持步枪的卫兵。>
桌子主位站着一个满脸戾气的国字脸军装汉子。>
灰色军装斜挎武装带,左脚踩在凳子上,左手夹烟,右手按在枪套上。>
看到卫兵领进来的黑衣汉子后,将烟头往旁边一弹,往门口迎上:“陈专员,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劳齐司令久等了,可靠消息,伏击小鬼子扫荡的那些人是八路!”刚进门的陈专员面色平静。>
“你确认是八路?”齐司令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确认冠县是老子的地盘,这些八路还真不怕死...竟然敢在老子地盘上搞事!”>
齐司令话虽然这么说,态度必须有。>
心里却在鄙视,在鲁西,除了八路,哪里还有人敢大规模对小鬼子下手?>
这位军统专员还真把自己当傻子!>
陈专员语气不善:“齐司令你手下四个旅,七个团,我也没闹明白八路有什么胆子敢对鬼子动手...”>
“你什么意思?”齐司令站起来,怒喝:“你狗曰的是在怀疑我?”>
“司令别误会!”陈专员笑了笑引出此行目的话题:“太平洋开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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