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对,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现在这些家伙对待白夜是这种吹毛求疵,莫名其妙的态度,上回我刚刚苏醒,还患有离魂症的时候,他们对待我也是这种态度——好像我们曾经化身为鼠,就一定会受到鼠族思维的影响,甚至干扰了我们对人类文明的忠诚,简直岂有此理。”>
楚歌气咻咻地说,“这些宣传处还有心理评估小组的家伙,再这样神经过敏的话,下回谁还冒着千辛万苦和九死一生的风险,操纵着老鼠的躯壳,钻到地底世界去战斗嘛!”>
“你说的有道理,这不单单是移魂者的问题,也是全体觉醒者的问题。”>
穆处长轻叹一声,深沉道,“无论你愿不愿意承认,拥有超能力,既是一种天赋,也是一种诅咒,当你一次又一次发动超能力——无论是将灵魂转移到老鼠体内也好,是腾空而起、御剑飞行也罢,还是浑身上下长满坚硬的鳞甲和锋利的爪牙,亦或者自由操纵闪电和火焰,你都在不断偏离‘人类’二字的传统定义。>
“我们经常说,所谓觉醒者,就是进化的先锋,要代表全人类不断冲击极限,然而,一旦我们真的冲破了‘人类的极限’,那时候的我们,究竟算是什么东西,又会如何看待那些无法冲破极限的,昔日的‘同类’?这个问题,恐怕谁都无法回答。>
“无论如何,既然我们接受了七十亿地球同胞艰苦奋斗,用血汗和辛劳换回来的宝贵资源,又肩负着他们的殷切期盼,还拥有了常人一辈子都享受不到的财富,权势和荣耀,那就必须同时承受‘成为觉醒者的全部’,包括时刻接受民众的监督和体系内部的管控。>
“我相信身为资深觉醒者和王牌移魂者的白夜,会理解这一点的。”>
楚歌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穆处长,也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如果光是特调局宣传处还有什么心理评估小组的这帮鸟人,亦或者乌鸦部队的乌正霆中校,我早就不伺候了,真的,简直流血流汗又流泪,根本没有半点好处!”>
“这我相信,谁都知道你楚兄弟最重情义,根本不看重那些蝇头小利,而是纯粹为了友情、守护和热血而战,话说回来,‘没有半点好处’,却是言过其实了。”>
穆处长道,“事实上,我们特调局第七处有不少移魂者都非常欣赏你,特别是一些未婚女移魂者,听说了你和白夜在地底世界并肩作战的壮烈事迹之后,简直把你当成了崇拜的偶像,变着法儿、绕着弯儿找我打听你的联系方式。”>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楚歌大吃一惊。>
“当然了。”>
穆处长道,“白夜是移魂者学校的金牌教官,实力超卓的他原本就拥有无数崇拜者,只不过他的年龄以及身份,和这些未婚女移魂者之间存在一定差距,现在白夜刚刚从昏迷中苏醒,还不知道能否恢复过去的巅峰境界,而你又曾和他并肩作战,这些未婚女移魂者便纷纷将他们的崇敬之情,从白夜转移到了你身上,你说,这算不算是小小的‘好处’。”>
楚歌有些不好意思地咳嗽起来。>
“穆处长,你可能有些误会。”>
他正色道,“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会卑鄙无耻到用这种方式,诱惑你继续为特调局效力。”>
穆处长也正色道,“只不过,从白夜的经历,你应该就能看出来,干我们这一行,实在很难找到圈外人来谈感情,就算勉强开花结果,婚姻也极容易破裂,因此大家都习惯内部消化,圈里人找圈里人。>
“你千万不要腼腆,也没必要谦虚,就当帮我的忙,解决局里单身女青年的生活问题,这么着,改天我先帮你介绍两个?”>
“……”>
楚歌满脸纠结,看看穆处长,又看看周世平,琢磨了半天,还是一拍大腿,“行吧,别看我年纪轻轻,也知道顾全大局,看在穆处长您的面子上,就再伺候这帮鸟人一段时间!”>
……>
之后半个多月到一个月时间里,为了守护灵山市,为了地球和平,为了人类文明的未来,总之不是为了特调局第七处里的单身女青年,楚歌继续尽心尽力地伺候着白夜。>
事实上,除了特调局宣传处和心理评估小组那些讨厌鬼,以及乌鸦部队的乌正霆中校之外,白夜本人倒是不难伺候。>
包括和楚歌一起照料白夜的特护病房里的护士们,还有那几位善解人意,温柔善良,成熟知性的女心理医生,都不怎么难伺候,楚歌还是挺喜欢和他们待在一块儿的。>
这一个月里,白夜继续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就好像身为鼠族“不死将军”,细胞再生的神秘能力,顺着灵魂传导到了他真正的身体上。>
他的头发已经长出来短短的一茬,将脑壳上丑陋的手术疤痕遮掩了大半,整个人因为长时间不见阳光,养得白白胖胖,气质也不像刚刚苏醒时那么阴郁而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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