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马,不要乱来!”>
看到孟马已经陷入疯狂,李建国依旧无法将插入胸口的太皓莹石拔出,只能捂着胸口,忍痛道,“太古文明的力量太过强大,我们都不知道贸然将它释放出来,究竟会对全世界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又会将我们这颗星球,变成何等面目全非的样子,你千万不要冲动,我们应该慢慢来,从长计议!”>
“看,这就是既得利益者的嘴脸,对现有游戏规则滚瓜烂熟的你们,根本抗拒哪怕一丝一毫的变化。”>
孟马不屑道,“慢慢来,从长计议?究竟要‘计议’到什么时候!不,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我连一秒钟都等不了了,现在我就要开启通往太古奥秘的大门,将太古的力量释放出来——也唯有如此强大的力量,才能帮我们完成脱胎换骨的改造,更好适应灵气复苏的新世界,在灵能大潮中傲立潮头,扬帆破浪,驶向无比辽阔的星海。>
“建国大哥,来吧,和我们一起迎接新时代的到来吧!”>
“你,你会毁掉这个世界!”>
李建国的胸口,又溢出一丝丝淡金色的血液。>
他恍若未觉,鼓起最后一丝力气,连珠炮般道,“就连灵气复苏的力量,一点点释放出来,都对整个世界带来了无穷的浩劫,几十亿人惨死在天灾人祸之中。>
“现在,你要一下子释放出太古文明的力量,地球和地球文明绝对会迎来前所未有的冲击,灾厄纪元的悲剧将放大十倍再次上演,无数人都会死的!”>
“那又如何,人本来就是要死的。”>
孟马面无表情地说,“不破不立,大破大立,只有用绝对的混乱清扫千万年来沉淀在人性和文明深处的痼疾,才能在一片废墟上建立全新的,更加强大的,涅槃重生的文明,这才是‘涅槃纪元’的真义。>
“说真的,我真觉得你们这些外面世界的所谓‘文明人’,将个体的生命看得太重要了,你们总是执着于用虚伪的道德,繁琐的法律,可笑的技术,去捍卫一个又一个微不足道的个体的生命,却因此忽略了整个族群的前进。>
“但在我生存的非洲大草原上,却不是这样。>
“非洲大草原,那是一片弱肉强食,血腥残酷的世界,无数最凶残的猎手都蛰伏在黑暗中耐心等待,一旦猎物露出丝毫破绽,他们就会猛扑上去,用最残忍的手段,毫不留情将猎物杀死。>
“你知道非洲大草原上的鬣狗,是怎么杀死比它体型大好几倍的野马和野牛的吗?>
“那些野马和野牛,非但体型庞大,孔武有力,还拥有自己的秘密武器——野牛的大角是最锋利的武器,野马的冲撞和撅蹄子也颇具威力。>
“鬣狗并不是多么强壮和凶猛的猎手,他们只是狡猾,残忍甚至邪恶,遇到体型比自己更大的猎物时,他们就想方设法,甚至牺牲一两个同伴,诱惑猎物露出破绽,然后,钻到猎物的身体下面,去撕咬他们最脆弱的,繁衍生息的器官。>
“最终,猎物不是被咬死,也不是失血过多而死,而是活活痛死的。>
“我曾见过几头鬣狗,啃噬一头野牛的尸体。>
“他们从野牛的下半身开始吃起,一路钻进野牛的腔子里,吃光了它的五脏六腑,把它吃成一具空荡荡的躯壳。>
“直到此刻,野牛仍旧没有闭眼,只剩下一颗脑袋的它,仿佛一直在直愣愣看着我一样。>
“怎么样,这一幕血腥吧,残暴吧,邪恶吧?>
“所以呢,所以非洲大草原的生态平衡,因为鬣狗或者豺狼虎豹的暴行而崩溃了吗?郁郁葱葱的草丛,都变成修罗地狱了吗?那片广袤无垠的大地上,美不胜收的景色,因此变得丑陋了吗?”>
孟马摊手,再次露出天真,淳朴,爽朗甚至“憨厚”的微笑。>
诉说着发生在非洲大草原上的暴行,他仿佛在轻描淡写说着一顿正常的午餐。>
“我要说的重点是,死亡原本就是一个族群,一个文明,一个世界变化发展中,不可分割甚至至关重要的一部分,即便像鬣狗那样貌似凶残的猎手,也肩负着维护生态平衡链条里中,非常重要的职责。”>
孟马说,“只有鬣狗和豺狼虎豹,将猎物族群中的老弱病残统统杀死,才能确保剩下的幸存者,都是野牛、野马和其他猎物族群中最强壮,最聪明,最机敏也最幸运的,草原上的资源是有限的,有限的资源只有送到最强壮,最聪明,最机敏也最幸运的个体口中,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价值。>
“从这个角度将,鬣狗和豺狼虎豹,都不自觉地扮演着优胜劣汰的仲裁者。>
“倘若没有鬣狗的凶残,豺狼的奸诈和虎豹的威猛,任凭那些野牛、野马和羚羊优哉游哉,无限繁殖的话,只怕用不了几年,整片草原都会崩溃。>
“这就是我生长的世界。>
“我在这个世界里学到一条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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