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此时的目光，不少都汇聚在程素的身上。
见到他拔出禁灵钩的瞬间，身体轻轻颤抖，似乎爆发出剧烈的痛楚。
“好狠的男人！”
萧天兰目露感慨。
不知为何。
从那名叫做程素男人身上，萧天兰隐隐看到几分秦罗敷的影子。
当初秦罗敷为了救她，也是硬生生，顶着万千痛楚，将自己的功德之心挖出！
……。
程素屏蔽痛觉，他甚至可以轻松拔出两枚禁灵钩，但他并没有那么做。
在场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他势必要演的真实一些，不能太敷衍了事。
接下来。
程素颤抖的抬起满是鲜血的双手，握住了左肩位置的禁灵钩。
禁灵钩散发淡淡的白色光芒，倒刺深深扎在他的肉里，不让他轻易拔出。
但众人还是清楚的看到，程素凭借惊人的毅力，和拔出第一枚钩子一样，在慢慢的往外一点点拉扯出来！
“噗嗤……”
众人不禁屏住呼吸，每一秒的时间都仿佛变得无比漫长。
直到一刻钟过去。
“哐当~”
余下的一枚禁灵钩，被他彻底从身上拔出来，掉在半金属的斩仙台上面，发出一道清脆的声响。
大量的鲜血不断往外冒出来。
直到没有多少鲜血可以流。
梅殿兰要应对祁步鸾和雷劫，根本无法再分心阻拦程素的举动。
她只能用神识盯着程素，看着他一点点拔出禁灵钩，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而拔出禁灵钩之后的程素，仿若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死去一般。
这让梅殿兰松口气。
只要程素不动，不要离开庇护圈，哪怕再严重的伤势，到了上界后身体接受仙气的洗礼，都会逐渐恢复，痊愈如初。
可下一秒。
梅殿兰心脏不禁一缩。
只见程素趴在地上，手指忽的动弹一下。
随即双手撑着地面，向着庇护圈外爬行。
他的速度很慢，甚至堪比蜗牛。
但一双眼睛却十分坚定，望着庇护圈外闪烁的雷霆，没有任何畏惧之色。
“梅长老……是我连累你了。”
程素一字一句，声音弱不可察。
但在场都是修为顶尖的修士，哪怕程素不发声音，仅凭唇形，都能猜到他说的内容。
“我不后悔！我梅殿兰一向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你身为大夏的英雄，我很敬佩你！这一切都是我自愿帮你的！”
“更何况，你当初在牢里，毫不犹豫的答应与我双休，将纯阳圣体转移到我身上，这份恩德，足以让我用命回报！”
双休？
此话一出。
在场人不禁骇然，震撼无比。
没想到堂堂通玄圣地的长老，竟然和一名疑似魔修的男人有了那层关系！
并且还当众说了出来！
这些修士并不知道，她们从一开始笃定程素是魔修。
到现在的疑似魔修。
态度已经出现不小的变化。
程素继续在往圈外爬，每行进一点距离，都会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迹，看起来无比的触目惊心。
“程素，你不要动！”
梅殿兰痛心疾首，再有几米的距离，程素便能爬出庇护圈。
届时。
等待他的。
将是死亡的命运。
想到这里。
梅殿兰眼眶不禁红了！
程素如此善良却又伟大的男人，不应该蒙冤而死！
他的丰功伟绩，应该被世人供奉，有一个好的归属，陪着某个同样优秀的女人，过上很幸福的余生才对！
程素摇了摇头，甚至冲梅殿兰微微笑了笑，这笑容充满解脱之色。
“祁掌门，这其中是不是有些误会，要不停下来，调查清楚再说。”
有些心地善良的长辈，看不得如此揪心的一幕，忍不住劝说了一句。
祁步鸾停下攻击，她陷入了迟疑。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程素艰难的往外爬，试图用自己的死亡，来平息众人对梅殿兰的攻势，她全然看在眼里。
“锵……”
祁步鸾收回长剑。
“梅长老，你停下突破！跟那名程素一起，如实接受圣地的彻查！”
祁步鸾做出退让。
“好。”
梅殿兰露出一抹微笑，程素的命终于能保住了！
“噗……”
此刻她再也撑不下去，口吐鲜血，血洒长空。
一道劫雷劈在她的身上，令她身受重伤。
但她运转秘法，整个人气息疯狂退化，转眼之间，便从大乘巅峰的修士。
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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