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晓满脸阴沉，如果连作为主人的妹妹，都不肯管程素死活的话。
那么她和程素非亲非故，更是没有越过妹妹，替程素出头的资格。
但看到程素满脸绝望。
鹤晓心里还是无比的挣扎。
如果让程素当着自己的面被鹤芳强行玷-污，那么今天的耻辱肯定会伴随她一辈子。
成为抹不掉的心理阴影。
可如果想要制止鹤芳。
只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将程素变成自己的道侣。
那样的话。
如果鹤芳强行要继续玷污程素，必然会遭到族规的惩罚，甚至会削去修为。
对于破坏族规的族人而言，哪怕她是灵鹤一族的族长，都要受到惩罚。
并且比起普通族人。
灵鹤一族高层触碰族规，惩罚至少要严重十倍，以做到以儆效尤的作用。
但如果程素成了自己的道侣。
他毕竟是人族，并且还是妹妹的人宠，身体清白不再……
很可能因为程素的因素，使得她在灵鹤一族抬不起头，被暗地里指指点点，长久以来积累的威严扫地。
鹤晓深呼吸几口气，她不想再耽搁下去，眼睁睁看着程素清白被侮辱。
“住手！！”
鹤晓抽出灵剑，遥遥指向鹤芳。
鹤芳感受到乃至鹤晓的杀气，手中的动作一顿。
“你想干什么？！”
鹤芳身为渡劫期巅峰的强者，自然不会畏惧只有合体期的鹤晓。
而如果鹤晓强行要和她动手，她自然能够做出反击，哪怕把鹤晓“失手”击杀，都不会违反族规。
鹤晓虽然感觉到愤怒，但基本的理智还在，只是做出攻击姿态，让鹤芳产生顾虑罢了。
借此机会。
鹤晓眼神郑重的看向程素，问道：“秦罗敷，你是否愿意成为我的夫君？！”
她问出声，随即等待程素的回应。
而此时。
鹤芳面色一变。
她是真没想到，鹤晓竟然敢自毁颜面，将程素变成名义上的夫君！
如果程素点头答应，成了鹤晓的道侣，那么意味着鹤晓这辈子都不能娶夫！
因为灵鹤一族自古以来，一辈子都只能拥有一名道侣。
若是道侣死亡。
那么另一半都会选择孤老终生。
不仅仅是因为灵鹤一族对爱情忠贞不二。
还因为。
灵鹤一族的远古先祖，流传下来一个伴随所有灵鹤的诅咒。
若是在确认道侣之后，还去三心二意，去找另外的道侣。
那么实力将会跌回普通灵鹤的境界！
永世不得翻身！
数万年来。
没有一头灵鹤敢触碰这条诅咒！
“鹤晓！你疯了吗？如果程素点头答应，你这辈子注定和我一样，孤老终生吧！”
鹤芳气急败坏，一只手指着鹤晓，咬牙切齿。
“我当然没疯！我做任何事情，一向追求问心无愧。”
“如果我对面前的恶行冷眼旁观，过不了我心中的那道坎！”
鹤晓说完之后，继续看向程素，等待他做出回应。
在她看来。
程素绝对会选择答应她，成为她的道侣，以免除自己被玷污。
但下一秒。
鹤晓却看到程素咬了咬牙，眼神复杂的看向鹤晓。
“鹤晓前辈……我十年前元阳被邪修夺走，三年前又被鹤芳长老强行玷污，早已是不洁之身，残花败柳……”
程素眼神灰暗，却没有答应鹤晓的提议。
“我知道你心怀好意，但我不想拖累你，你走吧……今天发生的事情，就当做没看到。”
程素双眸缓缓流下两束泪水，转头背对着鹤晓。
鹤晓心头巨震。
她料定了程素会答应，唯独没想过他竟然会拒绝！
不仅如此。
她刚刚从程素的口中得知，程素的初次元阳，竟然是被邪修给夺走的！
一瞬间。
鹤晓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眼神涌起浓浓的怜悯。
“罗敷，你答应我吧，我不会介意你的过往！”
“……”
这一次，程素却没有说话。
鹤晓微微着急，她看得出来，程素根本不想连累她。
宁愿被鹤芳玷污，委屈自己，也不肯同意成为她的道侣！
就连鹤芳见此。
心中也是涌起一丝愧疚。
原本滚烫的小腹，火苗渐渐的熄灭下去。
鹤芳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深深的看了鹤晓一眼，随后转身离开小院。
等到鹤芳离开。
鹤晓走到程素的跟前，看着他孤寂的背影，忍不住心生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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