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赵军把泥瓶递给王美兰,王美兰入手感觉一沉,她刚要说些什么,就听赵军问道:“妈,二黑呢?”
“搁小臣家呢。”王美兰说话时,转头向西屋瞅了一眼,道:“让野猪挑了。”
“啊?”赵军一听,当即变了脸色,问道:“伤啥样儿啊?”
“二黑没咋地。”王美兰道:“你李叔家那俩狗伤的比较严重。”
赵军几人都知道王美兰说的那俩狗是哪俩,大老青、大老黄虽然到家的时间不长,但狗都通人性,平时都知道跟人亲。即便对它俩的感情没有对小花深,可李宝玉、李如海一听,也都紧张起来。
“伤啥样儿啊,大娘?”李宝玉问,王美兰也没法回答他。因为赵有财他们给狗整回来,就直接送到解臣家了。然后派林祥顺开车,接林雪去给狗打针。
王美兰今天带人上集卖牛肉、卖野猪肉,忙活到午后才回来。到家以后又张罗饭。再因为听林雪说狗都没事,王美兰就没过去看。
此时李宝玉问王美兰,王美兰就回头喊林雪,道:“他六婶儿啊,赶紧跟孩子说说,那狗都伤咋样儿啊?”
“都没啥事儿,不用惦记。”林雪很随意地道:“养几天就好啦。”
“那咱去看看呀?”这话是李如海问的,李宝玉刚想说走,就听赵军道:“进屋歇歇,吃完饭再去。”
既然狗没大事,就不用太着急。比起看狗,赵军更想问问领狗上山的人,这是咋整的呀?那么大能耐的人,咋还能让野猪给狗伤了呢?
赵军他们回家、进屋,站在门口跟王美兰她们说话的时候,西屋里一声没有,安静得很。
当赵军进屋的时候,就见赵有财正坐在炕上抽烟呢。
赵有财没理他们,但李大勇看到赵军进屋,便笑道:“军呐,回来啦?”
打围伤狗属于正常,谁也不可能保证一辈子上山都能下货。而赵军心里不舒服,是因为总有人吹吹嘘嘘的。
赵军咋不可能给李大勇脸色,他笑呵地回应道:“回来啦,叔,你们啥前儿回来的?”
“我们晌午就到家了。”李大勇笑着答道,有车是好,他们回来的很早。
“小子,赶紧脱衣裳暖和、暖和。”邢三说着,手往靠墙桌子上一比划,道:“那暖瓶里有热乎水,你们兑温乎了,喝。”
赵军应了一声,把枪交给伸手过来的李宝玉,然后一边解棉袄扣子,一边问李大勇说:“叔,狗咋还受伤了呢?”
“啊……那个,让野猪挑的。”李大勇这话,跟没说一样。
“炮卵子啊?”他爸话音落下,李宝玉便问:“多大的猪啊,爸?”
“二百五六十斤。”李大勇如此说,李宝玉瞬间变了脸色,道:“挑茬子!”
李大勇瞪了李宝玉一眼,没再说话。
“不是,李哥。”王强开口是跟李大勇说话,但眼神却飘向了赵有财,道:“你们咋还能干孤个子去呢?”
打围行里,管成年公猪叫孤个子,也有叫单个子。因为成年的公猪,除了交配那一段时间,其余时候都是独来独往。
挑茬子也属于孤个子,一般打狗围的习惯说挑茬子,是因为挑茬子伤狗。而打溜围的人,就习惯说孤个子。
王强是打溜围的,但他知道打狗围的行里,有一句话叫:孤猪难打。一般打狗围的,很少有追着公猪磕的。
如果是碰上的,那没有办法。可张利福早晨来说,那野猪是钻套子的,这就不是意外。你赵有财到地方一看脚印,就应该知道那是孤个子猪,你还能硬干?
但想想呢,倒也正常。人都这样,没遇到事情的时候,或者说别人的时候,都可明白了。等一遇到事的时候,头脑一热就该往前冲了。
越是有能耐的,越是如此。因为他自信,没出事呢,他就以为没问题。
听王强这么问,李大勇白了他一眼没说话,李大勇的意思是:你别问我呀,你要有能耐,你问你姐夫去。
王强还真不敢,问了就是白挨骂,他只敢这样旁敲侧击地敲打、敲打。
“哥哥!”李宝玉虎啊,转头就问赵军道:“咱给狗报仇去呀!”
“报什么仇啊。”赵军道:“狗又没死,养养得了。”
赵军说话时,连着冲李宝玉使眼色,他可害怕赵有财领着黑虎、青龙再去追那炮卵子。
可让赵军没想到的是,从打他们进屋,就一直没开口的赵有财,此时把烟头往自制的烟灰缸里一摁,道:“这事儿不用你们管,我明天打溜儿磕它去。”
听赵有财这么说,赵军刚想劝他两句,就见赵有财冲李如海一扬下巴,问道:“如海,交待你的事儿,你给了吗?”
“问了,大爷。”李如海笑呵地冲赵有财一点头,笑道:“咱林区现在就属你们赵家猎帮最NB。”
听李如海这话,林祥顺、李大智倒没什么感觉,毕竟他俩对什么猎帮的归属感并不强。可赵有财、李大勇闻言,老哥俩都很是高兴。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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